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
“也對，她要是死了，你們的線索就更難找了。也許楊澈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。不過是被蒙在骨裏的。但是她就不一樣了，她知道，但她不說。如果她死了……線索就斷了。”楊銘軒冷哼了一聲。

我想了想。楊銘軒說的並無道理，如果姜紅真的出事了。那楊一的線索又斷了。

“不如。我們踹門進去？”

楊銘軒不同意：“你踹吧！萬一她沒有事，我們這可是擅闖民宅，搞不好要坐牢。”

“我……”私闖民宅雖然不至於坐牢。但是如果我們闖進去了以後，對方卻死了呢？

那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？

但萬一她沒有死而是命懸一線，我們現在要是不進去。那姜紅這條命可就沒有了……

楊銘軒見我猶豫不定。笑道：“朱言，這個姜紅……獨居少說也要十幾年了吧？她一個人在家，平時連個外人也不見。如果真的一發狂就得自殺。那她早就死了。你放心吧。她絕對不會的。”

我點點頭，轉身下去了。

下了樓以後。楊銘軒明顯松了一口氣，問我：“這件事我給你辦過了。我也希望到此為止。我跟這件事情無關，我也不想扯上任何關系。”

我說：“現在說這話未免太早了一點，我只能盡量不找你。但我要是有用得到你的地方。還是會叫你的。不過你放心，不會有什麽危險的。”

楊銘軒聽了，一副‘信你才有鬼’的表情看著我。

我笑了一聲，轉開話題：“你覺得，今天這個姜紅……情況怎麽樣？”

“她忽然出現那麽大的情緒波動，我覺得……這件事情一定跟她有關。要不然，怎麽會這麽在意呢？”

我和楊銘軒的想法一樣，雖然沒有任何證據，但我就是覺得，這個女人一定和楊一的當初那件案子有關。

“現在怎麽，是要繼續‘深入探討’一下，還是各忙各的去？”楊銘軒問。

我說：“沒你什麽事兒了，不過……這件事情，你暫時對楊開保密，如果要說，我自己會告訴他。”

楊銘軒翻了一個白眼：“說得好像我很願意參與到這年破事裏去一樣。”

說著，他便帶著他的幾個人上車走了，我回過頭來，看著這棟樓四樓的那個窗戶。窗簾拉著，把裏面遮了一個密不透風。但我總感覺，那裏面有一只眼睛在盯著我。

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，暗自對自己說，為了挨的這兩拳，我也要把這件事情的真相查出來。

回到家，我並沒有急著把楊一叫過來，而是坐在沙發上，冷靜地思考了一下。

楊一是在晚上的時候，不請自來的。

我正在沈思當中，完全沒有註意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，楊一一只冰涼的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，嚇得我差點就跳了起來。

“楊一，你嚇死我了。”看到是他，我拍了拍胸脯，“你來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？”

“還要怎麽打招乎？”楊一舉起手，表示他剛才就是在打招呼。

我翻了一個白眼：“你得出聲啊……你這麽嚇我，一不小心把我嚇死了，那才得不償失呢。”

“不會的，嚇死人的狀況是在極度驚嚇這下，靈魂出了竅。你這靈魂是不可能出竅的，所以不存在‘嚇死’。”楊一認真地跟我解釋，又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，才問：“你要嚇死我才對，你這臉……就是今天去見楊澈姨媽的結果？”

我點點頭，指了指自己的左眼上的熊貓眼，說：“挺嚇人的吧？痛都要把我痛死了，這只眼睛完全腫到了一起，就快要瞎了。”

楊一伸出手，在我的眼睛上摸了一下。他的的指冰涼，摸在我腫了的眼睛上，還挺舒服的。

“我替你去殺了他。”他淡淡地說。

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：“你不要動不動就是殺，我殺了她，當年的線索就斷了。就算沒有這一條，不過是被打了一下，最多打回去。別動不動就喊殺……還沒有要到‘殺’的程度。等有證據證明她和你當年的死有關，你再提‘殺’也不遲。”

“證據？什麽意思？你有線索了？”楊一問。

我點點頭：“憑我的直覺，姜紅應該跟你的死有關，只是參與到什麽程度我不知道。但這只是我的直覺，從她的一些東西的表情中參悟出來的。這不一定準確，因為我也不專業。”

楊一奇怪地看了我一眼，問：“你不是讓楊銘軒去的嗎？不對呀……如果你是讓楊銘軒去的，怎麽又會被姜紅打？”

“我是讓他去的，但他去了半個小時，我又不放心，還是自己進去了。我進去以後，問了幾個問題後，她忽然就發狂了。這臉就是給她打的……你看看。”我嘆了一口氣。

楊一仔細地看了幾眼，越看他臉上的怒氣就越重。我怕他再看，更生氣了，便笑道：“你別看這腫得挺嚇人的，其實也不太疼。我細皮嫩肉，臉可金貴著呢。”

楊一問：“好，那你說說，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
我想了想，把我剛才沈思這麽久的結果說了出來。我說：“楊一，我回來以後想了很久。第一，我覺得……就算我的直覺是對的，可能也找不到證據，如果姜紅打死不開口，那咱們就得不到任何線索；第二，三年了，你的那件案子找不到任何證據，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不可思議：爆炸案，並且是大案，在你結婚的途中設置的，這一定是有所準備的陰謀。表面上看著，倒像是懂得炸藥的人做的，但如果是這樣，怎麽可能現場沒有一點殘留？專業的警察都是吃屎嗎？所以，這可能跟靈異事件有關，也許有鬼魂參與，因為只有鬼魂才是來無影，去無蹤，無跡可循；再結合姜紅房子裏的那些黃符，以及她極少外出的行為，我認為你的死跟靈異事件有很大關系。”

我說了這麽一大串，楊一卻很快地找到了重點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姜紅會養小鬼，並且讓他們去謀害了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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